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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们很难想象，互联网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谷歌并不存在。毕竟，该公司直到1998年才推出它现在无处不在的搜索引擎，而且即使在那时，“谷歌”这个词在短短几年内也不会成为“网络搜索”的代名词。
万维网在1991年开始向公众开放，第一个流行的网络浏览器Netscape Navigator在1994年发布，这意味着，流行的网络和谷歌在网络搜索领域的统治间相隔了大约十年。
那么，在谷歌出现之前，人们是如何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呢？
最近，在我为新播客《网络大师》（WebMasters）所做的一次采访中，我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些独特的见解。我采访了路易斯·莫尼尔，他是互联网搜索之父之一，也是远景公司（AltaVista）背后的程序员（世界上第一个流行的、真正的全球性搜索引擎）。
你会惊讶地发现，早期很少有程序员和企业家愿意接触“网络搜索”，因为它花费了很多钱，而且没有人能想出如何将其货币化。
早期的搜索引擎充斥着大量的试验，无法满足早期互联网使用者的实际需求。正如莫尼尔向我解释的那样：实际上，最早的搜索引擎是学术性的。有些东西叫网络爬虫，有些东西叫Lycos。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东西就是玩具，他们是伟大的试验。它们实际上在一段时间内是有用的，然后公众开始使用，这些东西就会崩溃，它们只是无法达到规模。”
换句话说，世界上最早的搜索引擎从来不是为了支持大众而建立的。相反，他们只不过是编码实验而已。一些好奇的程序员——通常在某个地方的大学里——想弄清楚他是否能创造一种方法，将目前存在的所有网站分类。于是他编写了一个网络爬虫程序，尽可能多地找到网站，把它们放到他大学或研究实验室服务器上的索引中，然后创建一个搜索索引的界面。
如果你在为自己和几个同事做点什么，这是可行的。但是，没有人对互联网在早期就可以创造需求的巨大规模做好准备。很快，关于一个新的搜索引擎的消息就会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它很快就会被所有的流量淹没。
考虑到当时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不成熟，这并不奇怪。记住，这是在亚马逊和微软等公司的云托管之前，任何人只要点击几下鼠标就可以访问能够支持数百万用户的服务器。你本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程序员，但如果你没有支持需求的基础设施，那也没关系。
而且，在当时，基础设施的成本是天文数字，除了像路易斯·莫尼尔这样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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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网络创业者最大的秘诀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实际上都是内部创业者。他们没有创办自己的公司，他们往往是在拥有大量资源的大型老牌公司内部开发新技术。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接入互联网并在其上建立网络是非常昂贵的。以莫尼尔（Monier）为例，当他创建远景公司（AltaVista）时，他在一家举步维艰的数字设备公司（DEC）工作，莫尼尔将其描述为“IBM或IBM的雏形”。其主要业务之一是构建服务器。这对莫尼尔来说是幸运的，因为正如他所提到的，搜索引擎最大的问题是支持需求。
相比之下，莫尼尔没有这个问题。他在一家拥有巨大服务器的公司工作，他说服领导层让他为远景公司使用这些服务器：
“作为一家硬件公司，DEC正试图通过推出一种新的芯片架构来扭转局面。当时他们设计了一些非常牢固的服务器，他们需要让人们相信这些服务器确实有一些价值。所以，当我展示了搜索引擎(首先是公司内部的)之后，我说服DEC，我们应该把它发布给公众，这将是公司良好的实体记录。”
“所以我基本上可以免费使用昂贵的服务器，以便为公司创造积极的公关记录。这超出了他们最疯狂的梦想。这是该公司几年来仅有的一次正面记录，直到它真正被卖给康柏（Compaq）。这并没有拯救公司，但至少带来了积极的效果。这就是我（创建AltaVista）的原因。”
正如你所看到的，远景公司的成功——请记住，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全球流行的搜索引擎——是因为它从来就不是一家公司，世界上第一个成功的搜索引擎实际上是一个公关宣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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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多舛的远景公司最宝贵的资源——免费服务器——也是它垮台的原因。
简单来说，远景公司从不需要赚钱，因为它不是开发它的公司的核心产品。这种做法在一段时间内效果不错，但也意味着DEC的领导层永远不愿意对创新进行投资。毕竟，既然已经达到了公司的要求，为什么还要在公关噱头上花更多的钱呢?
不幸的是，对于莫尼尔来说，随着远景公司越来越受欢迎，人们开始看到他们的网站排名在搜索结果页面顶端的价值，所以他们开始想办法“欺骗系统”。
莫尼尔把没有准备好参加这场战斗描述为他最大的遗憾之一：“我认为早期互联网的一个特点是，它主要由技术人员完成，我们喜欢思考和试验，我们生活在一个当你使用技术时，它只会带来好处的世界。”
“谁会用不好的技术？所以你不会考虑建立免疫系统。但你应该这样做。然后有一天早上你意识到你没有免疫系统，但是有10万人试图让他们的网站排名第一，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这个目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把你拖下水。远景公司基本上就是这样。”
莫尼尔解释说，远景公司的人气也是一种诅咒。使用它的人越多，想要利用它的人就越多——这导致搜索结果更差，用户对此会感到不满。
这就在市场上留下了一个缺口，其他企业家可以开发并最终填补，其中就有两位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名叫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
拉里和谢尔盖当时正在开发一种技术，这种技术采用了一种创新的新策略，通过一种他们称之为“反向链接”的概念来对搜索结果进行排名。但他们并不想把这项技术商业化，而是想看看远景公司(AltaVista)，当时的搜索市场领导者，是否有兴趣购买他们的技术，以处理越来越多的糟糕搜索结果。
于是他们打电话给莫尼尔：“一天下午，我的电话响了。有个家伙说，‘我叫拉里·佩奇，我来自斯坦福大学。我们做了一件小事，我们想把它卖到100万美元。我的回答基本上是我们没有任何预算——听起来不错，但我没有任何预算。”
路易斯·莫尼尔和现已倒闭的数字设备公司（DEC）本可以以100万美元收购谷歌，但运营搜索引擎并不是谷歌的首要任务。据他们说，在线软件和网络搜索没有没有赚钱的机会。他们希望专注于他们认为真正有价值的硬件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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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尼尔却对此泰然自若。公平地说，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还做了其他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创建了为eBay提供动力的搜索引擎，帮助23andMe和Airbnb等公司开发重要的人工智能项目。不过，说实话，他做的任何事都比不上拒绝以100万美元收购谷歌的机会。
正如他所说：“我对世界的贡献是——确保谷歌不会过早被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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